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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南宋相个亲

第四回下 绝情哥哥乘火打劫 热心姐姐雪中送炭

事情办成了?

就这么办成了?

而且郑婷儿还要来府道谢?

柴安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——他猫在家里整整十天,不知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,好奇心指数又上升了百分之五十。

于是柴安风忙不迭吩咐身旁的黄有功道:“没听见大奶奶说话么?请,快请,还不快请婷儿进来说话!”

过不移时,郑婷儿果然袅袅进来,脸上再也不见几日之前那副焦躁忧虑的表情,代之以自信、放松而又得意的微笑。

这样的笑容颇有几分感染力,让柴安风也笑着说道:“许久没见着婷儿姑娘了,不知你今日过来拜访,所为何事?”

婷儿轻轻蹲了个福,含笑道:“我这是来感谢爵爷的啊。”语气已然恢复了初次同柴安风见面时候的机灵和轻松。

柴安风不是个笨人,光凭“察言观色”四个字,就猜出郑婷儿已走出了濒临倒闭的困境了,而看她神色,其中必然同崇义公府大有关系,因此郑婷儿口中“感谢”二字自然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
然而他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,正要向郑婷儿打听清楚,便装傻着问道:“哦?我这几天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就跟新过门的小媳妇似的。不知婷儿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啊?”

郑婷儿刚想开口,却抬眼看了眼柴安风吃的菜,立即掩嘴笑道:“如今朝廷奢靡之风盛行,爵爷还能甘于清贫,不愧是朝廷栋梁、宗室楷模。来,来,来,难得让爵爷润润肠胃,我请你去天香楼,吃顿好的!”

现在是岁末年终时候,朝廷年初发下来的俸禄除了留下一部分用来过年之外,崇义公府里早就剩不下几个铜板了。因此柴安风虽然贵为公爵老爷,却也是许久没见荤腥了,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,立即就答应下来。

可他一看日头,又道:“就怕天香楼生意太好了,我们这个时辰过去,就怕那么大一家酒楼还没生火起灶,我们去了还要等……”

郑婷儿却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这你就放心好了,我叫他们什么时候开火,他们就得什么时候开火。保管爵爷你能即时吃上一顿可口的热饭热菜。”

柴安风听了这话,心觉奇怪:这天香楼是郑婷儿两个哥哥的产业,经过之前的分家和借款风波,他们兄妹早已撕破了脸皮,再这样冲上去在别人的饭馆里吆五喝六的,似乎有些太不讲情面了。

因此柴安风听了郑婷儿这几句话,未免有些心生疑窦,可又经不住婷儿的反复催促,最终还是放下手里盛着咸泡饭的饭碗,快步往公爵府外而去。

却听身后传来姐姐柴念云的嘱咐:“老弟,别忘了,要同婷儿好好说话,事情都办妥了哟!”

柴安风心中一动:这几句话分开来意思很明确,可合在一起却又不知所云……

“唉!难不成宋朝的女子都是这副令人捉摸不透样子么?”柴安风感慨起来。

郑婷儿方才所言不虚。

她领着赵宜霖刚到天香楼门口,便见店小二迎了上来,躬身赔笑道:“原来是东家来了啊!小人这就请掌柜的出来。”

这店小二的态度比上次来柴安风来天香楼时候更恭敬了好几倍,而且隐隐间已经将原来的“大小姐”的称呼改成了“东家”……

不一刻,掌柜的便从店里小步快跑而出,搓着手说道:“东家小姐来了啊!哟,原来崇义公老爷也来了。您可是贵客、稀客,小店早给您留了间雅座了,两位赶紧楼上请。”

柴安风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往店里走,心里却满是疑惑,待刚坐定,便低声问郑婷儿道:“婷儿,天香楼是你哥哥的产业,你是郑家大小姐不假,可小二和掌柜的似乎也太过于殷勤了吧?莫非是……”

郑婷儿原本就不是笨人,经过这番风波之后,又多了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。

因此柴安风的话才说了上半句,郑婷儿便猜中了下半句,掩嘴笑答:“柴爵爷果然聪明。不瞒爵爷说,这座天香楼原本确实在我哥哥名下。可十天前,我已经出高价将其收入名下,如今已经是我的产业了!今后这里柴爵爷想来就来、想吃就吃,一切都记在我的账上就好。”

柴安风听了一惊,忙问:“不对吧。这座天香楼生意好得很,收购下来需要不少银子。记得前些日子你还资金紧张,险些连织坊和窑厂都开不下去了,现在怎么有闲钱收购饭馆呢?”

郑婷儿嫣然一笑:“这事不还得仰仗崇义公府的面子嘛!”

说着郑婷儿掩嘴又笑了一阵,这才将事情和盘托出。

原来是那日郑婷儿同柴安风向自己两个哥哥讨钱不成,回到家里正在走投无路之际,却莫名来了两个皇宫里的太监。

一打听,才知道这两个太监是专司给后宫采购绸缎、瓷器等一干物件的,说是郑婷儿的织坊、窑厂出产的绸缎和瓷器漂亮精美,要大量采购,厂里现在有多少就要多少,而且都是现钱支付,先付款、后提货,绝不拖欠。

这样一来,原本滞销的绸缎和瓷器——尤其是质量好、价格高的顶级货色——立即销售一空,而且是先钱后货,顿时解决了郑婷儿的资金困难。这样一来,郑婷儿在眨眼之间就将原本库存的货物全部变现,手头一下子多了七千贯现钱。

有钱在手,郑婷儿顿时底气十足,大手一挥,便将已到付款日期的原材料和机器工具的欠款还了,更按照原来工钱的两倍数额,将今年拖欠的工人工资一笔清偿。

这些织工、窑工辛苦出来打工,还不是为了多挣几个钱么?他们一看见郑婷儿老板出手如此大方,早把之前嚷嚷着要“叫歇”(罢工的古称)口号忘到了九霄云外,立即重新坐上织机、钻进窑炉开始工作,立马就恢复了生产。

也亏南宋的工业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简单的手工业层次上,否则真要换成二十世纪以后的重工业,光开工也得花上十天半个月时间。而这一次开工,便将之前积压了一个多月的产能瞬间释放,短时间内便又生产出一大批新的商品来。

然而这次,郑婷儿再也不用担心产品的销路了。

原来婷儿这边生产的绸缎和瓷器,虽然质量上比起之前并没有什么大的提高,可现在却多了个“御用贡品”的名声——不但赵宋皇室自己使用,更用来赏赐给皇室信得过的大臣,而且看这架势,似乎明年新春过后新皇登极也将大量订购郑婷儿名下生产出的商品。

这就了不得了。

要知道,赵宋皇室虽然以慷慨大方著称,却也不会像村里的土财主那样随便发放赏赐,能得到皇家的一件赏赐,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莫大的荣誉了。而现在,你只要有钱,就能在市场上购买到同贡品无异的商品,这则能不让那些没有机会获得皇室赏赐,却又在心里趋炎附势的地主、富商们趋之若鹜呢?

于是,郑婷儿手里的商品,挂了“贡品”的名头,短短十来天时间就狠狠赚了三四万贯现钱,可谓是一朝翻身、天下闻名了。

不过这次郑婷儿倒并没有像上回那样盲目扩大生产,而是听从了柴安风的建议,先巩固只织坊和窑厂的基本盘,赚来的钱,宁可将哥哥名下的天香楼收购下来,也不愿意再多开几家织坊和窑厂了……

柴安风听了郑婷儿的故事,就好像做过山车似的,长舒一口气道:“什么叫峰回路转?什么叫柳暗花明?我看也不过如此了。到底是婷儿你的绸缎厉害,居然名声都传到皇宫里了。否则要是没那几个太监送钱来订货,说不定我们今天就吃不上这天香楼了。”

郑婷儿摇摇头:“爵爷你都想到哪去了?酒香也怕巷子深,我的物件虽好,却还只是在民间销售,皇宫里的人无缘无故怎么会知道?还不全是崇义公府的功劳?”

柴安风听了这话又有些懵逼了,瞪大了眼睛问道:“这话又不知从何说起?”

郑婷儿亲自执筷为柴安风添了菜,这才莞尔介绍起来。

原来那天柴念云叫赵宜霖取了几匹绸缎、几样瓷器之后的第二天一早,便拿着这些东西进了次皇宫。到皇宫里别人不找,就去找了大行皇帝的皇后——也就是下任的太后——杨皇后。杨皇后之前早有懿旨,想要收柴念云做干女儿,因此柴念云此次入宫敬献贡品可谓是天经地义。偏柴念云又生就一副伶牙俐齿,将原本就质量确实过硬绸缎瓷器吹得好似天仙织造的一样,逗得杨太后当场拍板:就按着柴念云贡品的样子,大量采购丝绸瓷器,以供过年之需。

而古往今来,商人同官府向来是交道最难打,生意却是最好做的——只要捋顺了皇室、官府这条销售渠道,那就相当于有了最稳定的收入来源。

当然了,郑婷儿能找到这条销路,理所当然是要归功于崇义公府了。

听到这里,柴安风心中异常高兴,忍不住脱口而出道:“这就好了,可惜这只是一票买卖而已。要是你能稳住这条销路,那你不仅有了一项固定的业务,更有了‘皇商’的名号,打出名气来,做生意就更加红火了。你想想,你的绸缎和瓷器就连皇上都用,那平头老百姓还不争抢着购买么?”

郑婷儿闻言连忙点头道:“就是这话了。只可惜皇家采购物品是大有规矩的,不能每次都让太后下懿旨特办,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。”

“嗯,有理。你有什么打算?”柴安风问道。

郑婷儿忽然自失地一笑道:“柴爵爷,你的姐姐可真是个人物啊!”

柴安风听了一愣,赶忙问道:“说的好好的做生意的事情,怎么又扯到我老姐身上了?不知这话又从何说起?”

郑婷儿略带几分无奈地摇头笑道:“莫非柴爵爷还不知道么?我都打听过了,说这次让太后传旨专门采购我的绸缎瓷器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令姐。而且令姐求太后时候的理由也冠冕堂皇得很,说是柴家世受皇恩,不愿坐吃山空、仰赖朝廷供给,宁可自降身份从事生产,好歹也能自谋一条活路……”

听到这里,柴安风这才恍然大悟:原来前几天姐姐柴念云急匆匆出门,竟然是进宫给杨太后推销商品去了——她这样的本事,这样的魄力,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后世,那也是一等一的销售人才……

却听郑婷儿又继续说道:“据说太后当时便是喜笑颜开,说崇义公府毕竟是柴世宗的子孙,心气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,给宗室、贵戚做出了榜样,皇家自然也是要帮衬一把的。眼下的这批货色不错,把好几家皇商都比下去了,将来崇义公府若还有这样的好东西,内廷要照例购买……”

郑婷儿忽然顿了顿,抬起一双杏眼,向柴安风眨巴了两下,问道:“爵爷,太后这话什么意思,你品出来了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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